說到IC Design就離不開EDA TOOLS。
IC設計中EDA工具的日臻完善已經使工程師完全擺脫了原先手工操作的蒙昧期。
IC設計向來就是EDA工具和人腦的結合。
隨著IC不斷向高集成度、高速度、低功耗、高性能發展,沒有高可靠性的計算機輔助設計手段,完成設計是不可能的。
IC設計的EDA工具真正起步于80年代,1983年誕生了第一臺工作站平臺apollo;20年的發展,從硬件描述語言(或是圖形輸入工具)到邏輯仿真工具(LOGIC SIMULICATION),從邏輯綜合(logic synthesis)到自動布局布線(auto plane & route)系統;從物理規則檢測(DRC & ERC)和參數提取(LVS)到芯片的最終測試;現代EDA工具幾乎涵蓋了IC設計的方方面面,可以說,沒有EDA工具,就沒有現代IC設計。
提到IC設計的EDA工具就不能不說CADENCE公司。
隨著COMPASS的倒閉,它成為這個行業名副其實的“老大”。
CADENCE提供了IC design中所涉及的幾乎所有工具;同樣使用它的工具所花費的金額和它的名氣一樣的巨大。
除CADENCE公司以外,比較有名的公司包括MENTOR,AVANTI,SYNOPSYS和INVOEDA。
MENTOR和CADENCE一樣,是一個在設計的各個層次都有開發工具的公司,而AVANTI因其模擬仿真工具HSPICE出名,SYNOPSYS則因為邏輯綜合方面的成就而為市場認可。
下面根據設計的不同階段和層次來談談這些工具
1、輸入工具(Design input):
對自頂而下的(TOP-DOWN)設計方法,往往首先使用VHDL或是VERILOG HDL來完成器件的功能描述,代表性的語言輸入工具有SUMMIT公司的Visual HDL和MENTOR公司的Renior等。
雖然很多的廠家(多為FPGA廠商)都提供自己專用的硬件描述語言輸入,如ALTRA公司的AHDL,但所有的公司都提供了對作為IEEE標準的VHDL,VERILOG HDL的支持。
對自下而上的(DOWN-TOP)設計,一般從晶體管或基本門的圖形輸入開始,這樣的工具代表性的有CADENCE公司的composer,VIEWLOGIC公司的viewdraw等,均可根據不同的廠家庫而生成和輸入晶體管或門電路相對應的模擬網表。
2、電路仿真軟件(Circuit simulation):
(分為數字和模擬兩大類)電路仿真工具的關鍵在于對晶體管物理模型的建立,最切和實際工藝中晶體管物理特性的模型必然得到和實際電路更符合的工作波形。
隨IC集成度的日益提高,線寬的日趨縮小,晶體管的模型也日趨復雜。
任何的電路仿真都是基于一定的廠家庫,在這些庫文件中制造廠為設計者提供了相應的工藝參數,如TSMC0.18um Cu CMOS工藝的相關參數高達300個之多,可以用于數字仿真的工具有很多,先期邏輯仿真的目的只是為了驗證功能描述是否正確。
對于使用verilog HDL生成的網表,CADENCE公司的verilog-XL是基于UNIX工作站最負盛名的仿真工具,而近年隨PC工作站的出現,VIEWLOGIC的VCS和MENTOR公司的modelsim因其易用性而迅速崛起并成為基于廉價PC工作站的數字仿真工具的后起之秀。
對于VHDL網表仿真,CADENCE公司提供LEAFROG,SYNOPSYS公司有VSS,而MENTOR公司基于PC的MODELSIM則愈來愈受到新手們的歡迎。
PSPICE最早產生于Berkley大學,經歷數十年的發展,隨晶體管線寬的不斷縮小,PSPICE也引入了更多的參數和更復雜的晶體管模型,使得它在亞微米和深亞微米工藝的今天依舊是模擬電路仿真的主要工具之一。
AVANTI是IC設計自動化軟件的“英雄少年”,它的HSPICE因其在亞微米和深亞微米工藝中的出色表現而在近年得到了廣泛的應用。
CADENCE公司的Spectre也是模擬仿真軟件,但應用遠不及PSPICE和HSPICE廣泛。
對于特殊工藝設計而言,由于它們使用的不是Si基bipolar或CMOS工藝,因而也有不同的設計方法和仿真軟件,例如基于AsGa工藝的微波器件所使用的工具,較著名的有HP的eesoft等。
用于FPGA和CPLD的綜合工具包括有CADENCE的synplify,SYNOPSYS公司的FPGA express和FPGA compiler,MENTOR公司的leonardo spectrum。
一般而言不同的FPGA廠商提供了適用于自己的FPGA電路的專用仿真綜合工具,比如ALTERA公司的MAXPLUS2僅僅適用它自己的MAX系列芯片;而foundation則為XILINX器件量身定做。。.。。.
最早的IC綜合工具應該是CADENCE的buildgates,而CADENCE最新版本的Envisia Ambit(R)則在99年在ASIC international公司成功用于240萬門的設計。
使用較廣泛的還有SYNOPSYS的design compiler和behavial compiler。
基于不同的庫,邏輯綜合工具可以將設計思想轉化成對應一定工藝手段的門級電路,將初級仿真中所沒有考慮的門沿gates delay反標到生成的門級網表中,返回電路仿真階段進行再仿真。最終仿真結果生成的網表稱為物理網表。
CADENCE的design framework是常用的基于UNIX工作站的全定制設計的布局布線軟件,和silicon ensemble,Envisia place &route DSM(CADENCE的版圖輸入工具Virtuoso)
ASIC設計中最有名、功能最強大的是CADENCE的Dracula(這一句就當是在給CADENCE吹牛),CADENCE的中文意譯是韻律,大概是想說自己在撈錢的時候有著高雅從容的氣度,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抑或是說自己的產品都是藝術品,有點臭美的意思。
基于這樣的思路,其組件的命名大多與藝術有關。Virtuoso就是藝術家,Diva就是歌劇中的女主角,Composer就是作曲家,Allegro就是樂章。
但是有2個異類。一個是模擬仿真組件Spectre,一個是版圖驗證組件Dracula;一個是幽靈,一個是吸血鬼,這2個東東的共性就是難纏,當然,依然不忘了“優雅”一詞,移動都用飄或者飛的,也不知這2個名字是取給對手還是客戶聽的。(不過AVANTI也不是善茬兒,弄出了P&R組件Apollo和版圖驗證Hercules,一個太陽神一個大力神,都是帥哥+肌肉男,對小女生具有相同當量的殺傷力)
正如后面將要提到的,流片一次的費用動輒上萬,實在是有錢人的游戲,為了保證每次能夠不花冤枉錢,版圖驗證就尤其重要,具體包括設計規則檢查DRC(Design Rule Check)、電氣規則檢查ERC(Electrical Rules Check)、版圖原理圖對比LVS(Layout Versus Schematic)、版圖參數提取LPE(Layout Parameter Extract)、寄生電阻提取PRE(Parasitic Resistance Extraction)。
CADENCE的Dracula作為公認的版圖驗證標準,幾乎全世界的IC公司都拿它來作為sign off的憑證,工具標價20萬美刀,折合成人民幣就要乘上個8.4的系數,吸血鬼的本性表露無遺。
CADENCE還提供了另外一套驗證系統,Diva是整合在Virtuoso環境內的,言下之意,就是free的,看上去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其實不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Diva在驗證小面積的layout時,速度較快,同時由于采取on-line交互方式,界面友好,易于上手。但缺點是做大型晶片或whole chip無法進行完整驗證,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基于batch-running方式的Dracula粉墨登場。
Diva只適合教學使用,培養出大批的CADENCE操作員,結合它的中文意義,正是一招美人計:
歌劇女主角動感撩人,作為香噴噴的誘餌吸引魚兒上鉤,然后吸血鬼打掃戰場,怎么看都像是一出倩女幽魂。正所謂“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形單對月望相伴,只羨鴛鴦不羨仙”,好詩啊好詩—跑題了。
相對來說,MENTOR公司勢頭很猛的Calibre就樸素的多,這一點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
值得注意的是,在同一環境下運行CADENCE的Virtuoso,可以發現里面同樣整合了Calibre的菜單,“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確實是經過又一次事實證實的真理。
AVANTI的STAR-RC也是用于物理驗證的強力工具,而Hercules則是其LVS的排頭兵。
如同綜合工具一樣,FPGA廠商的物理驗證和參數提取多采用專門的軟件、并和其仿真綜合工具集成在一起,ALTERA的MAXPLUS2和XILINX的FOUNDATION是這樣的典型。
如TSMC 0.25um CMOS 工藝一次預投片的費用為100萬美圓,而0.18um Cu CMOS 3.3V工藝的一次預投竟高達300萬美圓,因而對ASIC芯片,要求芯片設計盡量正確。最好完全消滅錯誤,解決功耗分析,生成用于芯片測試目的的特殊測試電路,因應這一要求,也產生了一些特殊的EDA工具,以完成諸如power analysis、故障覆蓋率分析、測試矢量生成等目的。
Cadence企業文化
A Great Place to Do Great Work(做偉大工作的好地方)
正如Cadence的CEO Lip Bu Tan將告訴你的,“我們敬業的員工的動力、激情、智慧和正直,使Cadence成為做偉大工作的好地方。”
Cadence 被公認為是一個在世界各地工作的好地方,包括《財富》雜志列出的100家最好的公司。我們多元化熱情、敬業、有才華的團隊,每天都為我們的客戶、我們的社區和超越彼此。
員工因為我們的創新而加入了Cadence,并因為我們的文化而留下來。在日新月異的行業里,每天都會帶來令人興奮的挑戰。我們相信創造一個環境,讓每個人都被授權去做他們最好的工作,被最好的團隊所包圍。
節奏上,Cadence的核心價值觀不僅僅是詞匯,它們是我們工作、歡笑、辯論、關心、質疑和創新的方式。
最后一個小故事里交代了CADENCE和AVANTI的恩怨情仇!
話說IC越暴利,EDA Tools業競爭也就越激烈,常常是A公司的一批技術骨干,做了一個很好用的東西出來,過一陣子,又拉一票人馬出去另組公司,把原來工具改的更好用,自然會被另一家公司收購,又賺一筆,再如法炮制云云……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的山谷叫硅谷,里面有一個叫EDA業界的地方,存在著兩家大門派,一家叫CADENCE,一家叫AVANTI。
AVANTI的前身是ARCSYS,在1995年11月,它宣布與做驗證技術的ISS合并,從此改名為阿凡提(AVANTI)。
1994年3月中的一天,在CADENCE辦公大樓的總裁辦公室內,氣氛詭異,辦公室內兩個人都面無表情。
在桌子后面的是CADENCE的抗把子,約瑟夫·卡斯特羅Joseph B. Costello;在桌子前面的是一位來自臺灣的中國人,徐建國(Gerald”Gerry”C. Hsu),徐此時是CADENCE芯片設計部的總管,這個名字更像是來自我們祖國內地的革命兒女。
徐建國正將手中的辭職信遞給卡斯特羅。
“你有什么打算?”卡斯特羅問到。
“我會先去度個假。”徐建國回答。
“聞何聞而來?見何見而去?”卡斯特羅說到,這顯然是他最關心的。
“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徐建國也不含糊,“我將去海灘,聽說那里辣妹很多。”
數日后,新聞發布會結束,徐建國已經正式接任成為了ARCSYS的抗把子。
他接過卡斯特羅打來的祝賀電話:“原來,這就是你的海灘。我希望你注意著,不要被太陽曬脫了一層皮,記得使用我推薦的防曬油。”
卡斯特羅在電話里關切的說。
七十年代末與八十年代初,EDA的領頭羊是Calma、ComputerVision與Applicon。
但是很快,從八十年代中開始,另外三家公司MENTOR Graphics、Daisy、Valid占有了市場的最大份額。
偶像級巨星卡斯特羅最初的目標是成為一個物理學家,專心于科學事業。他在七十年代時就讀于美國東岸的耶魯大學,但是他的女朋友就讀的學校卻在西岸的舊金山。
在完成了在耶魯的學業后,卡斯特羅轉到西岸的柏克利大學繼續攻讀物理學位。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他在National Semiconductor做暑期工,負責端端盤子洗洗碟子。
一次在他向女朋友描述完他暑期工的內容時,他女朋友對他說,你似乎喜愛你的暑期工勝過你的博士攻讀。
卡斯特羅在仔細思考之后,放棄了對博士學位的繼續攻讀,轉而進入了電子行業。
在輾轉兩三個職業后,卡斯特羅在1983年進入了SDA。1986年,卡斯特羅成為SDA的總裁。
1988年SDA與另外一家EDA公司ECAD合并,更名為CADENCE,卡斯特羅任出任抗把子。
88年到92年,是卡斯特羅成績最突出的年份。在他的領導下,CADENCE通過不斷擴展、兼并、收購,從88年的排行榜老七,成為92年的行業老大。
在92、93年時期,EDA市場在硝煙之后,能留下來的是兩巨頭:
(1)SYNOPSYS基本壟斷了前端技術,占有其中將近六成的市場;
(2)CADENCE基本壟斷了后端技術與驗證技術,占有其中將近八成的市場。
其它的EDA公司雖然生存著,市場份額與利潤都舉步艱難。不過正如EDA以前的歷史一樣,一時的表面平靜往往是突變的前兆。
ARCSYS是一個只有十幾人的一家小公司,但這家公司的目標正是CADENCE的核心:芯片布局與布線P&R。
1991年初,四位原是CADENCE雇員的中國人史帝芬·伍(Stephen Tzyh-Li Wuu),廖育曾(Yuh-Zen Liao),卓艾克(Yuln-Chung “Eric” Cho),蔡麥克(Michael Mon-Yen Tsai),辭職離開了CADENCE,自己組成了一家新的EDA軟件公司ARCSYS。
在接下去的兩年后,ARCSYS開始推出自己的布局與繞線產品ArcCell,盡管ArcCell還只是在很粗糙的試用階段,CADENCE已經感覺到它的威脅。ARCSYS如同所有的小新公司一樣,雖然有強大生命力,但是銷售的能力非常有限。卡斯特羅決定將這嬰兒敵人扼殺在搖籃里。
92年底,卡斯特羅讓他最得力的助手徐建國領導這場針對ARCSYS的戰爭。徐建國在CADENCE內以他的粗暴作風而出名,徐最喜愛以戰場來形容商場,并將中國的孫子兵法中兵不厭詐做為自己的指導。
“他時常罵人”,一個他以前的手下如此說,“不過,他總能找到更好的人來代替那被罵者。”
徐建國在1992年年底成立了一個B小組(B-team),里面有技術人員與市場人員。徐將戰爭在兩個方面打起:在技術上要超越ARCSYS;在市場上要壓迫ARCSYS。
在B小組的內部會議中,徐建國將戰役名稱取名為AK47。不是蘇聯老毛子的突擊步槍,”Kill ARCSYS in 47 weeks”,在四十七周內消滅ARCSYS。
在市場方面,徐親自帶領著銷售人員走訪叛變的用戶(指拋棄CADENCE而用ARCSYS的用戶),詢問產品差異的每個細節,問清用戶轉變的每個原因,并答應每個用戶歸返的各種條件。
在技術方面,芯片設計開始進入亞微米與超亞微米技術時期,舊的通道布線技術將會被新的面積布線技術取代。他給技術人員留下緊迫的創新時間,要求研究與開發部門必須在ARCSYS之前完成新技術的革新。剛出世的ARCSYS的境況可想而知,然而轉機就在這里出現。
徐建國鐵血宰相俾斯麥的作風早已讓員工苦不堪言,1993年底,徐建國與芯片設計部的另一位總經理James Solomon沖突表面化,James Solomon的背景來自技術部門,深受CADENCE設計部門工程師們的尊重。兩人為旗下工程師的匯報所屬發生爭執。最后終于打到了老大卡斯特羅的面前。卡斯特羅在事件的最后站在了Solomon一邊,并從公司外面再請了一位總經理。
這對徐建國打擊沉重,徐建國將這種將帥間矛盾的失誤歸到卡斯特羅身上,他下了離開的決心。ARCSYS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作為中國人的他們深知最了解他們的人恰恰就是敵人,所以徐建國前往海灘看辣妹的代價就是ARCSYS總共五十五萬股股票、每股票面價值三毛的購買權,這在三年后大約價值二千多萬美金。
CADENCE自不肯咽下這口氣,兩家公司東扯西扯之后,終于達成了暫時性的協議:
一、徐建國的上任時間從四月推遲到七月,以便交接在CADENCE的工作。
二、在1994年內,ARCSYS不得招聘任何CADENCE的職工。
結果是1995年剛過的第一個月內,有9名工程師離開CADENCE加入ARCSYS。
1994年9月,CADENCE的一位資深軟件設計師,專管軟件架構、公司最重要的工程師之一,米奇·依古瑟(Mitsuru “Mitch” Igusa),向卡斯特羅遞交了辭職信。此時尚是ARCSYS的挖人凍結期,卡斯特羅一方面追問米奇的去向,一方面許以高報酬的承諾。
米奇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威武不能屈福貴不能淫的男兒本色,拒絕了公司任何一個職位的誘惑。當米奇拒絕簽署一份不到ARCSYS工作的協議時,想來最遲鈍的人也會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米奇此時的工作主要是一個叫QPlace的新布局技術,這是CADENCE新一年為了打敗ARCSYS而新發展的秘密武器。米奇作為技術的軟件架構設計者,熟知這技術的每個細節。這樣一個非常專項的技術,在整個硅谷只有三四家做布局布線的公司才可能有用,而ARCSYS是最大的可能買家。卡斯特羅覺得這又是一起ARCSYS的陰謀,他覺得這是一個反攻的時機了。
在米奇離開后,卡斯特羅請專人對原來米奇用過的工作站進行全面的細節偵訊,終于發現米奇在離開凱登斯的前一天,曾向自己家中的電腦發過一封6MB的電子郵件,其中最大的一個附件有5.3MB,正是CADENCE核心技術QPlace的源代碼文件。這些發現證實了卡斯特羅的猜測,ARCSYS是有系統地有組織地對CADENCE進行商業機密盜竊。
有了這次的經驗,1995年初,當九人從CADENCE一離開,卡斯特羅立即讓專家對他們的工作站進行詳查,他們找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類似事件,其中Chih-Liang “Eric” Cheng的一個叫”byebye.tar”文件是最嚴重的證據,這個文件包括了最新版本的QPlace源碼。因為QPlace是一個非常新的技術,Arcsys還希望能得到已經更新后的新源程序。
這個給了一個教訓,就是以后文件名最好都以.avi、.rmvb做為后綴,別人問起來,還可以說成是下的電影帶回家看。
1994年6月到95年6月,ARCSYS完成了一千三百萬美金的銷售額,這比前一年的一百七十萬要高了七倍,并且實現盈利。1995年6月,ARCSYS成為上市公司,每股價格26塊5毛,ARCSYS整個公司價值二億四千萬。1995年11月,公司吃掉ISS,換了個馬甲阿凡提AVANTI,幸福是來得如此輕易,直到某一天……
某一天,一位CADENCE的前工程師在使用ArcCell時,發現在開了太多顏色豐富的其它軟件時,ArcCell會有時無法得到應有的顏色顯示,而報告一條出錯的信息。這是工作站軟件因為采用X-windows常有的一個毛病,不同軟件的顏色分配會出現沖突。這本來沒有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然而這條ArcCell的出錯是這樣的:
Error a:color not found in this file.
這條錯誤本來是意圖寫成:
Error:a color not found in this file.
事情巧就巧在世界是如此之小,而這位CADENCE的前工程師正是這段程序的創造者,這個小小的語法錯誤因為實在沒有修改的必要,從來就沒想去把它修改正確。這位仁兄的階級斗爭覺悟是很高的,自然把這件事報給了卡斯特羅。卡老大牙癢癢的想收拾AVANTI很久了,如今鐵證在手,哪會手軟!
持續5年的官司在 2001年7月25日有了結果,最終判AVANTI賠償CADENCE一億九千五百萬美元,創下硅谷知識產權官司中,公司對公司最高賠償金額的刑事案件。另外,AVANTI的抗把子和有關工程師都有巨額罰款,甚至被監禁。
5年的時間發生了這樣一些事情:
一、置身事外的SYNOPSYS繼續其前端技術的領先,目前擁有八成五的市場。
二、AVANTI在1996年采用”潔凈室”手段重寫其Arccell的源程序,以保障其合法性,新產品稱為銀河與阿波羅(Milkyway,Apollo)。
三、AVANTI的布局布線因為在時間驅動技術(Timing-driven)上的優勢,繼續擴大其市場份額,到2001年與CADENCE大致各占市場的四成。
四、原來的MENTOR Graphics重新進入EDA市場。以多層次驗證(Hierachical verification)取得驗證市場以及一些新市場的最大份額。
五、偶像老大卡斯特羅在1997年看破紅塵離開CADENCE。按他自己的說法,與AVANTI之戰讓他惡心,在收購一家名為C&P的EDA公司后,終于可以將責任推給新的抗把子,從而脫離EDA這個讓他輝煌又讓他傷心,總之讓他非常投入的舞臺。
六、2001年12月3日,SYNOPSYS宣布將以八億美金收購AVANTI。八億中的一億是給AVANTI原董事局的數位董事,以保證他們在將來不會出現在SYNOPSYS的任何管理階層。SYNOPSYS以金錢來洗清與原來AVANTI眾人的聯系關系。在這一億美金中,徐建國個人將得到大約四千萬美金。
七、徐建國99年成立Elaire Group Inc……青島公司叫Mainet……
八、那位寫錯標點符號位置的CADENCE的前工程師,因為匯報了自己的這個錯誤,獲得了賠款1%的提成,也就是一百九十五萬美刀。
他的個人事跡鼓勵我們要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才能給自己創造出發財機會,也許某一天天上掉下來的金元寶就會砸得我們頭破血流,正應驗了那句古話:想不到啊想不到…
責任編輯:t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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